- 没有前因、逻辑和医学常识,单纯想摸一则有关失血过多的鱼。非常短。
- 标题来自Hurts - Only You
与平常一样,加隆完成训练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深夜。进门之前他就知道到医疗部来过了,整个房间闻起来像一瓶五公斤的床单消毒液,这往往意味着他们送回了重伤员。
他走到床前,灯火因为他的经过微微晃动了一下。撒加躺在床上,苍白得像一张纸,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陷入了昏迷——尽管他想大概率是前者。他当然知道伤者需要休息,但还是轻轻叫了一声撒加的名字。撒加皱了皱眉,睁开眼睛。这使他松了口气。他掀开被子一角,小心地爬上床。单人床原本就不宽,只够他贴着撒加躺在床沿上。撒加的身体很凉,令加隆怀疑起自己才是体温高到异常的那个。
被褥上沾满止血剂和消炎药的气味。他摸到撒加的肋骨下缘绑了绷带,医师一如既往地手法利落,包扎得整整齐齐。一些无法忽视的血迹从绷带一侧洇出来,像张开一半的暗红色眼睛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钻出被子,问,“什么能把你伤成这样?”
撒加摇了摇头,带着一种疲惫而抱歉的微笑。对此加隆向来不买账。他甚至觉得恼火。
“少来——”他本已经开口了,但撒加还在尝试侧过身给他腾出更多空间,他只好把剩下的话咽回去,顺势往里挪了挪。现在他完全贴在了撒加身上,鼻尖刚好蹭到撒加的肩膀。
撒加摸了摸他的头:“睡觉吧。”
“你真的行吗?”他提出质疑。他从刚才一直虚抱着撒加,尽量没让重量压在撒加身上。
撒加的手还停在他脖子上,但已经重新阖起了眼睛。“你好暖和啊……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昏昏沉沉,加隆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回答自己。
他习惯性地抬头去吻撒加。撒加的气息不稳,嘴里还残留着一些镇痛药酒的味道。这个吻停留了几秒,撒加仍然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睡吧。”他听见撒加低声说。
他觉得自己还想说什么,但在他想明白那是什么之前,他们都已沉沉睡去。